几位年轻的将领出城迎战未归。城门上的休战牌已经挂了七天,外人都道:兖州气数已尽。黑云压城城欲摧。
部分守城的将领们暂歇在从前的晋王府,弈书亦被安排在这里。原本章台繁华、花柳成荫的晋王府自主人走后,已变得灰尘仆仆,残破不堪。各处庭院、房间均只剩下空架子一个,掉落地面的各色物什随处可见,彰显着抄家当日人们的慌乱与无助。锦释本不想去,奈何府中不少地方需要镜瑜,便一同搬了过去。
连日来,锦释发现镜瑜愈来愈粘他,无论锦释走到哪里,都要像影子一样的跟着。二人同寝,公事,同食,看似与在回春医馆时别无二致,但锦释却深深的感觉到,某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镜瑜总是在不经意间提起弈书,提起那个他与弈书在树林里共同度过的夜晚。再或者,会在临睡前,活赖死缠地拉着他求欢,完全不同往日的青涩。
这样的镜瑜,让锦释感到陌生,甚或有些许受宠若惊的惶恐。他隐约感觉到,在镜瑜那么沉稳的外表下藏着的那颗心,是多么缺乏安全感。
这日晚,二人平躺在床上聊天。
镜瑜仰头望着暗沉沉的幔帐,平静地告诉他,他二人正睡的这件房,这张床,原本是隆昌的。
其实刚搬来这间房时,锦释就察觉到是间女人的闺房,却没想到…
“不过是她出嫁前住的。”镜瑜抬手指着窗户下黑魆魆的一块,“那妆台,怕是因为太沉了,抄家时也没人搬走。”
“黄杨木的,我们一起挑的。”镜瑜轻轻笑出声,“黄杨木稀少,一年只长一寸,通体都是黄杨木的家具很罕见,这么大型的更是难得。偏偏我们俩同时,一眼就相中了。那店家还以为我们是即将新婚的,呵呵…”
锦释不说话,慢慢地将头靠向他。镜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咳咳…还有那落地的镜子,”,黑暗里,镜瑜将手准确地指向房间尽头的角落,“现在已经全碎了。其实当初就碎了一小块,在右下角,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将药罐砸落时磕的。那镜子是先皇后留下来的,当时隆昌哭了很久,我也哄了很久。”
锦释微不可闻的叹气。镜瑜顿了顿,接着开口:
“知道么?隆昌死于难产,但其实在那之前,她的身子就已经很弱了。经年累月的抑郁终成疾,就像一片随时会凋落的风中枯叶。得知自己身怀有孕后,她十分开心。但是按她的身体状况,要生下孩子几乎不可能,所有的大夫都劝她放弃。她流着眼泪求我,对我说,她想要这个孩子,因为,这可能会是她和弈书唯一的孩子。以后弈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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