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只说愿不愿。”文曲看着他,眼神里流淌着认真。
“老实说,我是不信。”锦缘收起了笑脸,轻轻摇头。才不过相处了几晚,就连肌肤之亲都未曾有过的人,竟然放言“赎他”?这叫人如何相信。
“呵呵…”文曲低下头,自顾自地笑笑,便换了话题,“那日来给你的诗集,可曾读了?”
“我给释儿了。公子可是想要回去?”
“不是,想听你讲讲诗。”
“我读了。也无非是些花红柳绿,莺莺燕燕。闺阁中风花雪月的东西,算不得上乘,更上不得台面。那日我看见释儿拿它垫枕头来着…”
“哟,我的眼光竟还不赶不上一届小童了…”
“哈哈,你跟他比算是比错人了。那孩子可是名符其实的天资卓越,妈妈现在正让他四处学艺呢…”
天快亮的时候,锦缘站在怡香轩三层楼的雕花窗内目送着风流倜傥的紫色身影踏着晨雾远去。阁窗外凝结着的霜花迷蒙了他的眼。
“师傅,公子今天也没有…没有…?”释儿在他身后问道。
锦缘笑着自嘲:“是啊,莫不是对我没有兴趣?”
“我觉得不是。若没兴趣,哪里会和您彻夜秉烛?又哪里会想要出钱赎您?”
“哎,释儿…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光是天资聪颖就能参透的。”锦缘转身拉过他,点点他的眉心,叹道,“做师傅的只教你一句:我们做小倌的,最不该就是捧一颗真心给人。这句话,你只消记住便可。别的,不用想太多。”
释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