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现在大了,有了自己主意和心思,我们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有了话总是憋在心里也不说,你又忙着举业,咱们见面也少,渐渐这关心无从下手……”
沈平说了很多,说了招娣这些年的顾虑,说了昨天因为王葳的那句话,晚上招娣还偷偷掉了眼泪。
这个坚强的女人,前二十多年命运坎坷,她已经学会了有泪从来往肚子里咽。这些年每一次流泪,都是因为王葳。
这些王葳都知道,他其实心里知道娘和爹都是疼自己的,可能是因为这个异于弟妹的姓,可能是打从他生下来就注定更改不了的身份,也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有魔。
明明知道,什么都知道,可他……
所以他不太愿意见到爹娘弟妹,所以他宁愿云游四方,也不愿停留在一处。
先生说他慧极必伤,也许真是如此。
“这次他来了,你娘很焦躁,我也不知该如何插言。但是爹希望你知道,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的,只希望你能开心些。至于你娘——”
沈平又顿住了,半晌才道:“若是你的主意和她相反,其实你不用有太多顾虑,或是计较。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还是随自己心意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似乎说出这些话让他如释重负。
这个忠厚的男人赧然笑了笑:“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像你懂得那么多大道理,我说的话你听着就是,若是不对,不用理会。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娘也是,夜都这么深了,还去找你姨母和姨夫,我去找她回来。”
他脚步匆匆,朝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被人叫住了。
“爹,谢谢。”
沈平回头看过来,脸上带着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朋来客栈的后院中,有两辆马车正在装车,打算离开。
这两日无论沈复怎么说,沈挚都不愿再登薛府大门。
沈复做事还是讲究方式的,知道沈挚不出面,由沈家人出面就是结死仇的下场,只能无奈作罢。
刚好沈家在山西那边出了点事,等着他赶回去处理,只能匆忙离京。
“罢了,你也不要多想,先回山西再说。”
说着,马车的车轮已然转动,往外行去。
刚走出大门,马车突然停住了。
沈复只当是有什么事和客栈这里没处理清楚,也没当成回事。谁曾想随从敲响车窗,告知他是薛家的人。
听闻是薛家的人,沈挚当即愣了一下,顺着车窗往外看去。
就见不远处的街口停着辆车,车窗里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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