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失色。
“出事了,程总。”
程褚僵在原地,惊愕的目光里露出一丝恳求。
司机不敢和他直视,低头一口气把话说完。
“宁小姐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你们俩的事,驱车直奔别墅,在马环的分岔路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抢救。”
……
程褚下了车一路狂奔,门口站了一排木头似不知所措的人。
“蠢货!”
他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和外界联系,不是要她连自己父亲如今在医院生死不明都不能前去看望。
推开房门时,程褚的手一直在抖,生怕房间里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狼藉。
可里面很整洁,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样。
除了地毯上一部碎成两半的手机。
宁雪蹲在墙角,穿单薄的睡衣,缩成小小一团。整个人被床沿遮挡住,头发凌乱,脸色苍白。
“宁宁,我带你去……”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和她说话。
她抬眼看他,面无表情,冷不丁砸他一巴掌。
他没有躲,结结实实地受着。
“要是我爸出了什么意外,我死也不放过你。”
程褚抿着嘴角的一抹血腥回头,迎上她恨怨的目光。
两人沉默地四目相对,仿佛是在面对一个陌生的灵魂。
“你不会死的,是我该死。”
一瞬间,宁雪泪如雨下,发狂似挥打他,恨不得把他撕裂。
“你该死!你是该死!你混蛋!我恨死你了……”
他受了几下,反手抓住她挥舞的手,打横将她抱起来。
宁雪全身虚脱,放声大喊,毫无保留将这些日子以来心底的苦楚和绝望都摆到他面前。
她无助极了,恨透他,也恨透自己。
在他有些颠簸的怀中,她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伏在他胸前,默默流泪。
叶一竹赶到医院时,宁远山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由秦铭主刀,取出了最有可能危及性命的几处玻璃碎片。
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依旧昏迷不醒。
宁雪和裴蓓母女俩分坐床沿两边,守着没有意识的宁远山暗自流泪。
叶一竹不忍打扰,默默关门走了出去。找到科室,她看到秦铭连手术服都来不及脱,躺在椅子上闭目休息,有些泛青的脸上全是紧张的疲惫。
隔着一段距离,叶一竹看了许久,拖着发麻的身体走到抽烟区。
晚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吹得人心旷神怡。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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