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张。真的不紧张。也就恐惧而已。
杨欣桃你即将为一个学期不来上课期末成绩都比你好的一位暂时伤残的同学讲课,且不说你们之间有没有可供交流的信息量,凭陈圭的能耐,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已经是注定的了。
鲁迅先生说了,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我一下车,走进陈家的宅院里,经过陈圭做复健圈起来的一小块的场地,陈妈妈一听到动静就回过头,看到是我,冲我笑了笑。
“小桃你先回屋做作业吧,。等会儿这边事儿完了,我再来叫你。”陈阿姨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冲我摆摆手。
“奥。”我应了一声,提着书包回屋了。
进陈圭房间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一侧,坐得有点偏,旁边留了很大一块空位,前面有一把椅子,看来是给我坐的。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拎着书包过去了。
还是第一次进他房间。当然除了以前偷摸进来又跳出去的那次。
房间很大。窗帘是格纹的米黄和浅褐色,书桌很大,左边摆了一台lenovo笔记本电脑,电脑右边是一个别致的树形的储物架,满满当当放了三摞书。书桌另一边零散地放了两本书,书桌与墙体垂直的地方是横放的很大的素描本。
他已经换了白色的t恤和休闲裤,显然刚洗好澡,近半年他的头发长长了,但是没有剪回板寸,有点长了,很茂密,也很柔软,一缕一缕半干的状态柔顺地搭在额头上,样子很沉静。
陈圭左手边上,有一盘蛋糕,里面有六个马卡龙,3种口味和颜色,每种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