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打来电话,说妈妈手上长了一个瘤。进了医院做切除手术,瘤体正在化验。医生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那一年刚好是工作第二年,马上就年末,那时候我觉得很忙,压力很大,但是我慢慢缓过来了,只要家里人还在,我觉得一切都在好转。
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号码,我妈说喂,小桃。
我说妈你在干嘛。
她说我坐着呀,又没有什么可干的活。
我挂掉电话,跑到公司底层的仓库,拼命地哭。如果这是命运,我真的恨死了。
像两年前那样,我请了长假,赶回家里。
春节前,化验结果下来了。
良性。
我去村里的庙前,恭恭敬敬给庙里的菩萨磕了三个头。我终于肯相信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信佛,无所谓神佛存不存在,无非给自己的信仰图个倚靠。
那一年,我跟姐姐妈妈商量,我们拿出自己的积蓄,在a市买了一套二手房。房子很新,a市的房价近几年来涨得太离谱,好的房子实在买不起。
我妈去看了装修,她说挺好的,干干净净,房子装修得也很素雅大方。
房子是贷款的,我们交完首付,全家都搬到了a市。
陈妈妈已经来看过爸爸好几次,每次来都带一大堆营养品,还有一束她花店里的花,有时候剑兰,有时候是康乃馨、红掌等。和陈圭的爸爸离婚之后,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好些。美人迟暮,她的眼角也出现了好多并不明显的细纹。她现在看起来比以前要平和地多,和我妈的关系逐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