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圭说完这句话,我爸又一副好友阔别多年的表情,脸一垮,哭了。
我猜陈圭肯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他比任何人都镇定,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帮我爸把鼻涕眼泪擦了一下。
七年不见,陈圭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好的一个人。我记忆中那个活色生香的少年郎,终于也蜕变为举手投足之间深沉难测的男人,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这是现实的功劳,还是生活的残酷?
我爸现在生活还无法自理,光吃不动,整个人虚胖,右脚已经有点变形,我们还一直盼望着他站起来,每天都搀扶着他走到墙角站一会儿。
他太胖了了,我跟我妈两个人还没法把他从轮椅上拖起来,陈圭见状上前,我爸把手搭在他脖子上,他拖着他一直到墙根。
我进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发现陈圭剥了个橘子给我爸吃。
我忙上前,说我来吧,
陈圭拿橘子的手一抬,你去坐着吧,我快喂完了。
我就真坐沙发上玩手机。
过一会儿,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我放下手机拉开抽屉撕了一个尿袋,过去跟陈圭说了一声:“你让下。”
陈圭往旁边站了站。
我蹲下去帮我爸换了一个尿袋。
☆、宴会
付金波再次约我吃饭的时候,我答应了。
我不是傻子,他看着我的时候目光里已经写着“我对你有意思”,我要是强行装不懂,实在也太假了些。
干脆大大方方赴宴,席间我告诉他我的家庭状况,他愣了好久,礼貌地问我:“你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