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他出了住院部的玻璃门,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良久之后,忽然捂住脸痛哭起来。
人人有难处,我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这件事不是我能管的。即使他痛苦不舍,还是选择了离开。他只是舍弃了可以割舍的一部分,要怪,就怪爱得不够。
我们都在尽力让事情圆满一点,只是尽力到什么程度才不算辜负呢?
世情人情薄恶,为着两人之间朝夕相依的温暖和慰藉,穷途末路之际,多不了一点点坚持吗?还是说,这一点点温暖,只值得在屈从现实后偷偷哭一场,从此一刀两断寻找新的桃花源?谈一场失败的恋爱,正像练一门声势煊赫的拳法,刚柔并存,横出直送,到最后功力大成一拳既出,伤敌愈烈,损己也甚。
七伤拳,一练七伤。
还好,我的姐姐感情受过一次重创之后依旧体格健魄,足够顽强。我的准姐夫也一样,体格彪悍精力非常,说话中气十足,走路虎虎生风。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即使生活偶有磨难不小心受伤,也还可以彼此依偎撑腰。
我的姐姐杨欣桔30岁,祝好。
我们离开农村的老家也有一年,期间新选举的村长看中周边的天然风景,向政府申请了一个旅游项目。我们村还算个古村落,与江南这边的古诗文化也算沾点边,因此这个项目经过层层审核也算申请下来了。
村干部打电话来说,政府拨下来一笔款项,干部们商量了一下,准备把我们村里的几处“危房”统一修葺一下,包括我们家不日即将坍圮的老房子。
六月份的时候我开车回家,白墙黑瓦的土胚房大变样,用了原木修建了一座二层的小木楼。效果看起来颇有点像民宿农家乐的风格,不过还没装修完,二楼基本没动。
我在家里收拾了一下东西搬上车。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看了看农村全景,对比了一下小时候,不禁感慨祖国现代化建设事业的飞速进展。
从家里阳台可以看到从出生就在的那个晒谷场,过了这么多年,大约是因为一直有人使用的缘故,这么些年晒谷场倒也不见得破败,好些大爷大妈正在晒谷和玉米棒。
阳台墙角下堆着一堆水彩颜料,估计是施工的人留下的,我搬了一架移动扶梯,爬上去在原来的墙面上画了一幅画。
阳台这部分还没施工,施工的人要是不满意,可以把这幅画粉刷盖掉,所以我画的时候基本也没什么顾虑。拿出了大学社团出宣传报的技能实力涂鸦。
我画得是一片海,蓝白色的波浪占据了整个长块儿的墙面,在尽头处用橘红和浅黄调了一点晕红的朝霞,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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