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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了。”疤瘌脸的海贼摸了摸鼓胀起来的咧开满是黄牙的嘴巴,腥臭的吐沫星子乱溅。
“该死的!”旁边几个输急眼的海贼心有不甘,但是天色渐晚,更多的海贼则是跟着疤瘌脸一样各自散去,也就只能吐口浓痰愤恨的往床板走去。
“哈,愉快的一天。”
疤瘌脸拖掉靴子,卷起裤腿盘坐在床上,然后他将口袋里的贝利全都掏出来,一把撒在床单上,他脸上泛出贪婪的喜色。
“一张,两张,三张……”
他一边将每一张贝利都摊展,在半空中弹一声,发出纸币特有的美妙声音,接着他在将纸币收敛叠成一沓。
“哪个混蛋把烟卷夹到钱里了。”
半空中一张用涂抹口水黏在纸币背面的烟卷被弹飞,微微卷起的泛黄烟卷在空中旋转着掉落在床单上,他眼睛眨了眨好像看见烟卷上有字。
愣了一下,他捡起床上的烟卷,拉直,一行遮遮掩掩的字体映入他的眼帘,疤瘌脸上瞳孔猛然收缩,嘴巴张开成一个“窝”字的形状,手中的纸币滑落。
他当即反应过来,赶忙将烟卷攥入手中,然后他若无其事的打量了一眼周围,小心翼翼的将烟卷藏入口袋,心思却忽然不再床单上诱人的钱币上,眼神则是不自然的朝着船舱门口的方向瞄去。
疤瘌脸的一幕并不是特例,相同的一幕,或前或后不超过10来分钟,在船舱的几个角落里,相继悄然上演着,然而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彼此的目光在空中完成了一次“默契”的交汇——视线的终点汇聚到同一点。
暗处,威廉假寐似的躺在床铺上,半耷拉的眼神则像是捕食的鬣狗,一眨不眨的盯着船舱里的各个角落。
黏连的烟卷一张张被展开,字体映入震惊的瞳孔,仿佛预兆着整个船舱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丝丝隐秘的气息。
无人注意的床板上,几个苍白的面孔更是映衬出不为人活人所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