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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于在电话中说话语气那般无赖，此刻的顾亦嗓音低沉，虽然仍旧闭着眼睛，但表情却异常的淡漠，有那么一瞬间，顾悦薇会觉得以前那个有气度的顾亦回来了。

顾悦薇就那样站在不远处望着他，直到他微微睁开眼睛。

“离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顾悦薇顿时回过神，觉得自己在来之前，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走过去，站在离池子不远的地方，“是你举报的林森？”

顾亦听到后，从温泉池里走上来，长期锻炼，练就了一身好身材，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了衣服，全身都是肌rou的身材。

避开眼睛，没有去看，回过头时，顾亦已经披上了浴袍，带子松垮的系在腰间，坐在了躺椅上。端起高脚杯，轻轻摇晃了下，凝视着杯中的红酒，淡淡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吗？”

“因为只有喝酒能让我平静。”

他抿了抿唇，笑容有些自嘲，“那天从你那里回来后我有细细琢磨过你的话，没错，我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渣的连垃圾都不如。”

拿起另一只空的高脚杯，到了半杯，“但那又怎样？那只是我的过去，你连慕成森的过去都不在乎，为什么偏偏就不能对我也释怀？”

说完，把半杯红酒递给了她。

顾悦薇走到左侧的躺椅旁，与他之间只相隔了一张圆桌。

见她迟迟都不端起酒杯，顾亦自嘲道，“怎么？怕我往里面下药？”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在你心里，我是哪种人？”

哪种？

顾悦薇的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始终都回答不上来，只好伸手去端起酒杯，“小叔，你始终还是不懂我，过去那个依赖你，离开了你就不能活的顾悦薇已经死了，是林森教会了我要想爱别人，首先要先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惜，又怎么爱别人？”

过去爱他爱的失去了自我，完全不清楚自己想过的是什么生活。

顾亦喉咙有些涩，喝了口酒，但喉间却火辣辣的疼，“我从未想过把你逼回我身边。”

顾悦薇点了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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