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两天回得国。
“我一走,阿姨就要失业了。我想她做菜做点心都合你胃口,所以问问你……”
“行,你让她来我这。”程媛被判,她心情不错,边和他并肩走下台阶,边问:“这次什么时候走?”
“晚上的飞机。”燕沉低着头,声音沉郁。
燕绥本想说你都金蝉脱壳把和梭温买毒品的事推得一干二净了,身上没背负任何枷锁,这么着急干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真这么问出口才是不厚道,顿了顿,笑笑:“祝你今后前途似锦,一帆风顺。”
燕沉看着她,没说话。
这么久,他仍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他能压抑自己对燕绥的喜欢,可每次一见到她,那种深埋在心底的悸动重新萌芽。他甚至不能多想,一想到她今后会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巧笑嫣兮,就觉得心口被堵了酒精浸湿的棉花。
一呼吸,又凉又湿,有股说不出的堵滞。
拿不起,也放不下,更无法释怀。
唯有夜夜舔舐伤口时,才敢剥开血淋淋的过去,一点一滴地翻看。
燕戬说他喜欢燕绥是错的,可他百遍反省,千遍思虑,也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有些东西它不讲道理,不受控制。
你一步步受它引诱,渐渐沉迷,无声无息。
戒不掉,割舍不了,每每想起只能自欺欺人地越埋越深,越埋越深。
如果是酒,年月越长还越醇香。可这种感情,不容于世俗,不容于你我之间,爱一天就少一天。
若是两情相悦,拼命燃烧一回又如何?纵是肝肠寸断,亦无所惧。
可惜不是。
他唇边的笑意苦涩,对上她看来的目光时又敛得悄无声息。
上车离开前,面对面的,燕沉问她:“清了?”
燕绥笑了笑:“清了。”
吞他一个公司,虽然她也付出了不少。但能把燕沉从南辰市彻底铲除,也不必担心他随时卷土重来,花点钱……算得了什么?
她有钱嘛!
“清了就好。”燕沉笑容寡淡,看了她片刻,说:“结婚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不来,只想给你道声祝福。”
饶是两人每回见面时都风平浪静,看似与以前的相处没有任何不同。可燕沉知道,彼此之间的缝隙被过堂风吹得越裂越深,此生难以跨越。
燕绥看不出什么情绪地点点头:“好。”
两厢无话。
燕沉又站了片刻,道:“那我先走了。”
燕绥没作声。
看他坐进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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