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嘴角含笑,不置可否。
傅征整队后,命胡桥带离整支小队。他落后两步,趁没人注意,和燕绥并肩,低声问:“下船后回南辰?”
“利比亚。”
傅征侧目看了她一眼:“利比亚有直飞首都的航班,每周二周四的上午从利比亚的黎波里机场起飞。”
言下之意是——别打海上经过了。
燕绥轻咬住下唇笑:“放心,七天后我就回南辰,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地等你回来。”
得了保证,傅征弯了弯唇,压低声线,说了最后一句话:“利比亚局势不稳,自己机灵点。”
话落,他在船长转身看来时,若无其事地和燕绥擦肩而过,顺着船舷放下的软梯速降至快艇。
燕绥看着他头盔下露出的半截后颈,看他低头时,瘦削的骨节,心中一软一酸,跟被呛得酸菜一样。
她眯起眼,压抑了一阵那瞬间涌上心头的酸楚。到底没忍住,她忽的低低咒骂出声:“去他妈的假正经。”
她根本就不想在分别的这一刻还一本正经地维持两人在队员在员工面前的形象,她只想拎着他的衣领把他逼至墙角,亲得他没有还手之力。
最起码,耳垂上或者脖颈上留口牙印。
怎么舍得就这么放他走了!
可一看到他身上那身作战服,她就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他穿着军装时,从来不独属于她一人。
一想到这,浑身的力气瞬间卸去了七八分。
她抬手挡住渐渐刺眼的阳光,指尖压了压发烫的眼尾,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大步进了舱室。
——
辗转抵达利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