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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问她想去哪儿。

倪照一时间没了主要，回：“要不然，逛个街？”

没想到的是，姜信答应了。

两个人商量着吃过饭再出发，一来是有夜色作掩护，两个人好歹能在外边待得舒服点，二来是晚上夜灯亮起来，哪哪儿都比白天漂亮。

姜信掐着时间，六点准时出现在倪照的公寓门口。

郑茜这会儿正坐在床上捂被子刷剧，看得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倪照也不晓得她是真为了电视剧哭还是为了什么，安慰的话也半天说不出来。

门铃一响，倪照还是问了她一句：“茜茜，今天平安夜，有什么打算？”

“看剧。”

倪照又问：“要不然，跟我们一起去逛逛？”

“你们约会，我可不去。”

倪照出去开了门让姜信进来，又伸着脖子进来说：“那我走了？要给你带点儿什么回来么？”

“我现在就想吃鸭脖，可惜了，你买不着。”

“那我到时候随便给你买点儿小吃？”

郑茜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移了过来，“你今晚还回来？”

倪照：“……”

没想到的是，姜信径直走过来，也不敢超里屋看，直直盯着她说：“怎么了？”

“啊……我问问她去不去……”

姜信笑了，说：“别瞎操心，郑茜那么懂事，她才不去。”

倪照还没说话呢，这边就来了个连招——

姜信把倪照往后拉了拉，一伸手，递过来个袋子。

“什么啊这是……”倪照以为姜信又给她送东西，还有些愧疚，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可袋子一开开，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那件……内衣……

姜信颇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低声说：“放心，我一次也没看过……”

倪照：“……”

“在我那儿一直这么放着也不像话，就给你拿过来了……”

耳根都热起来，倪照瞪他一眼，“哎呀你烦不烦……”

趿拉着拖鞋的声音不时便从里屋传来，“怎么还在这儿？你们还不走啊？”

倪照听见动静，吓了一跳，动作匆促地双手一环，严严实实捂住了那个布袋子。

跟护犊子似的。

姜信侧身挡住了她的动作，看郑茜一眼，“就走。”

“我不管你们了啊，我去上个厕所。”

郑茜关上卫生间的门之后，倪照以最快的速度把内衣塞进了衣柜里，然后推着姜信跑了出去。

姜信懒洋洋地随她摆弄，看着她跳脚，简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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