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善一听便叫人请,林一贯进来先行礼,垂手禀道:“陛下请公主移步到太仪殿去。”
太仪殿是正元帝平日里读书的地方,正元帝下起苦功来,恨不得能悬梁刺股,他三十岁上才将将识字,到如今也是能读会写,赵太后回乡重修佛塔寺,里头的碑文就是正元帝亲自写的。
卫善立起来整整衫裙,把鬓边一朵金花拔下来扔在妆匣里,跟在林一贯身后,他侧躬着身子陪笑:“公主仔细着脚下。”
光瞧他的脸色就知道是好事儿,此时的卫家也绝没有坏事,盛极而衰,亘古不变。
从卫善在丹凤殿内大哭才过去三日,她哭了一场,正元帝反而待卫敬容越加好了起来,夜里天天歇在丹凤殿,卫善原来住的偏殿空出来当了书房,正元帝夜里便在偏殿批示公文,卫敬容就在一边做做针线读读书。
这是上辈子没有事,帝后二人结发十馀年,该当恩爱不疑的两个人,却是一个自顾自的贤德,一个便把妻子的紧德当作理所应当。
卫善才搬到仙居殿,卫敬容就送了一箱子书来,是前朝有名的贤后文皇后写的《省言》,一共二十四卷,把她当皇后的事事无巨细都写了下来。
卫善翻开一看,这些书册已经翻旧了,上头细细写了批注,她看着便叹一声,姑姑是想当文皇后那样的贤后的,可正元帝的脾气却跟建兴帝差得太多。
可这总算是个好的开头,万事起头难,开了这么一个头,他要怀疑妻子就难了,起码肯多听多看些。
卫善进太仪殿的时候,王忠守在殿外帘后,替卫善掀开帘子冲她笑了一笑,卫善回了一个笑,她进门等了一会儿,正元帝手上捏着笔,在奏折上写朱批。
写得会儿伸手去摸茶盏,里头早就空了,卫善忙去拎了茶壶替他续茶,倒出来一看,这茶已经煮得过了,正元帝却全完感觉,一口吃尽,他对吃穿住都没什么讲究,喝茶水还是喝白水与他都是一样的。
卫善再续一杯,他这才回神,见她便笑:“善儿来了。”他搁下笔,看着卫善道:“善儿跟我生份了。”
卫善一怔,他没用问句,这么说了,卫善反而不知如何作答,眼睛盯着正元帝,想到他躺在病榻上,山一样的壮汉瘦得只有一把骨头,眼圈一红就要掉泪,她自己吸吸鼻子,把眼泪吸了进去。
正元帝笑一声,冲她招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你父与我,既是师长又是兄弟,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你明白么?”伸手摸一摸卫善的头,看她头上一无饰物只有几朵绢花,想到皇后是崇尚简朴的,可小姑娘家哪个不喜欢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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