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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姑跟着她这么久,房中事一向是她料理的,卫善当着她也没什么好隐瞒:“他若是真想有,我防得铁桶一般也一样会有,他若没这个心思,那便针插水泼都不进。”
白姑姑深有忧色,可知道卫善性子倔犟,既然已经回绝,就再不会改口了,到底没有添人在秦昭身边,由着陛下孤身去了战场。
秦昭走了,朝中臣子却没歇着,三月里该选秀女,奏折早早呈送上来,陛下既有旨意一切都由皇后定夺,这折子便递到了卫善面前。
原来礼部是想走一个过场,他们送上奏折,秦昭婉拒,广征秀女也不急在这一时,连四方味都不进宫门了,何况是四方女子。
可这婉拒得是陛下自己拒绝,才显得他一心为政一心为国,轮到皇后驳回,难免会留下个悍妒的名声,可皇后娘娘眼都不眨立时就把奏折打回来。
朝中有林文镜和章宗义,无人敢当面说些什么,背后却时有议论,只不过没人传到卫善耳中罢了,此时从前线送了个女人回来,听见消息的,便都欲看看皇后娘娘会如何处置此事。
卫善拆开信件,这封信写得十分潦草,似是匆匆写就,却将前因后果都写得明白,这个女人是魏人秀。
她一时紧了指尖,把信纸都给抓皱了,殿中本就人人屏息而立,看卫善面上变色,连大声儿都不敢喘,小德子离得最近,头埋到大红软毯里头。
皇后娘娘实是少有发怒的时候,这回也依旧不曾发怒,只见她把那张信笺叠起来塞到袖中,问小德子道:“人在何处?”
小德子听她声音未变,赶紧回话:“人送到城郊万福寺去了。”
卫善整整衣裳,对沉香道:“给我预备一身常服,我要出宫去。”又对小德子道,“预备一辆车,不打眼些。”
卫善的意思是要微服出宫去,沉香赶紧预备出衣裳来,替她梳头换衣,自个儿也换了一身普通宫人的绿袄,一面手脚不停,一面规劝卫善:“娘娘是要出宫见那个人么?”难道那女子当真有孕?
比白姑姑担心卫善不同,沉香从未有疑心过陛下娘娘两人中间能插进什么来,白姑姑那话若是被落琼知道了,必要同她吵闹的。
卫善看这丫头替自己操心,拿起牙梳来把头发抿上去,看沉香挑出来的首饰还是过分贵重,知道她以为自己是要去摆威风的,对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挑再素些的来,你呀,满肚子的心只管想着自个儿就是。”
沉香看她神色松快,这才略略安心,当真替她挑了素色的,卫善柜中再素的衣裳也绣金绣银,换了一身蜜合色云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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