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万福寺中,竹镜架软被褥,还给魏人秀添了一付妆奁,木梳木钗样样俱全,房中一样硬物也无,连个蜡烛台都无,只给她一只铜碗,用来点油灯。
针线剪子一样都无,她在途中还起过自绝的心思,是两个武婢牢牢看住了她,卫善总不放心,让上官娘子住在寺中陪她。
卫善回到宫中,正是宫门下钥的时刻,四角望风楼第一声鼓响,她才迈进了甘露殿,太初在殿内等她,眨巴着眼儿,小心翼翼探问道:“怎么样?”
怪道殿中人散得这么干净,原来是躲她的,太初缠着人不住问,把人都问怕了,她一边问还一边捂住了承烨的耳朵,不让弟弟听了去,对宫人道:“他小人儿最会听话了,免得他学出去。”
宫人们只知道小德子送信来,娘娘换了衣裳便出宫去了,隐隐听见是送了什么人来,心里猜测,嘴上哪里敢说,被太初问得急了,吱吱唔唔吐露两句。
太初知道爹爹从战场送了个女人回来,瞪大了眼儿不敢信,在殿里来回踱步,一时忧心母亲和那人起争执,一时又害怕母亲作心,提心吊胆好半日。
卫善看她这样子,伸手捏了她的鼻尖:“你可真是什么都打听,是要紧的人,不是那些不相干的,你可一句口风都不能露。”
太初听见是要紧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可万福寺中有个陛下送回来的女人的事儿,依旧透了风出去,除了十几个兵丁守着之外,小德子又不时送吃的喝的过去,这事儿又怎么能捂得住。
这么过了月余,卫善并没有再去万福寺看魏人秀,此事摊在她的面前,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何必强逼着她非得做出个决断来。
徐太妃和碧微都来打听口风,卫善半个字也不露,只当没有这么个人在,碧微都已经劝她,若当真是秦昭送来的人,便赶紧给个名份:“此时定了,你给的低声,他回来也不能说什么,若是按着不给,真的有了后福,给的份位许就高了。”
卫善把这些写信告诉秦昭“天下乌鸦一般黑,人人不信君王有深情,倒个个都信书生有厚意”,气得秦昭画了只白乌鸦塞在信封里寄给她。
皇后既不听劝,也无人再敢去劝她,都提心等着七八月个孩子落地,若非有孕,便留在身边侍候了,又何必要送进京来,还送进了万福寺,这是防着皇后生妒心呢,究竟如何,等七八个月也就知道了。
崔芙大着肚子还进宫一趟:“外头传说纷纭,我实在放心不下,世子走的时候只让娘娘多照顾我,我却没半分能帮到娘娘的地方。”
卫善赶紧让她坐下:“叫你别动弹的,走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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