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偏偏他眼神不好,见她依旧坐在书斋中烤火裁衣,放下一半的心,拉着礼部官员小声说话,恐怕她听见。
待那官员一走,魏人秀便立起来开了柜子,替他取出官服来,将茶炉中的水倒进铜斗中,替他熨烫官服,又取出玉带围腰,似这等大事,百官自然要盛装相迎。
她越是沉静,袁含之便越是害怕,可他又实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这些日子两人说的最多的就是龙门山的生活,既不提起袁含之为官,也不提起魏宽反叛,仿佛只有彼此,小院间再无别人了。
谁知院门一开,送来的便是这样的消息,魏人秀抖开衣裳,替他试过,柔声道:“胖了些,衣裳有些紧了。”
袁含之憨憨一笑:“吃得好。”魏人秀喝汤,鸡啊肉呀都塞到他的肚子里,还花了大钱去收王八,和鸡一起炖了汤,让她配软饼吃。
魏人秀看他笑,也跟着笑起来,替他整整衣襟,左右看过才道:“该给你添一根玉簪才是。”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根金头玉簪来。
这是她回娘的路途中买下的,一根碧玉簪,用来戴发冠用,想到他最爱穿竹青色的衣裳,配这个正好合用,这东西她一直戴在身边,用来思念他,此时才拿出来送给他。
袁含之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她实在是□□然了,可心里总想着她怀有身孕,肚子已经微微凸出,还能往哪里去,心中悲伤也是有的,咬死了不肯告诉她,她父母亲人都逃到祁连山外去了,怕她一股倔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