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袁含之没有鱼符,可今日散宴极晚,那些大臣们的车马零零星星散到各坊间,他逆行而来,到了宫门前说要求见陛下。
守宫门的卫士倒认得他,这会儿还有未出宫门的大臣,含元殿里还没散尽,替袁含之禀报一声,报到了林一-贯这儿。
落琼摇一摇头,满面难色,指尖往里头点一点:“陛下娘娘可是许久未见了。”
林一-贯随军出征,他人年轻能骑马,一直跟在秦昭身边料理杂事,这些事可不比落琼明白得多,每到一地州府之中献的美人可不少,陛下心无二色,
可袁含之是一路奔到了宫门前的,雪地里连鞋子都走失了,也不知哪里溅得泥雪水,形容狼狈,在宫门前差点儿被一戟戳死。
这会儿正由小太监替他找鞋子穿,林一-贯劝他道:“大人再有急事,如此面圣,也是不敬。”
卫善在殿中听见动静,待起身询问,被秦昭按住手,她笑了一声:“殿外许是有急事。”
秦昭便道:“能有什么大事,难道还会是南朝攻来?左不过是袁含之发疯,已经如了他的愿,他偏还留不住人。”
卫善拢一拢头发,明珠簪儿歪斜着,从秦昭身上撑起来,面上薄红,似白玉染脂:“你将人送来,我便知道留不住,他若问起,你只推不知便是。”
此时魏人秀正在万福寺中,她以性命相挟,逼得守卫不得不一路跟随,直到她进了万福寺的山门,守卫才来禀报,还带了魏人秀一封书信来。
她请求卫善隐瞒她的去处,她自会在万福寺中生下孩子,交还给袁家,若卫善不肯答应,她连这个孩子都不会留。
卫善知道她这些不过是强装,头一个舍不得孩子的就是她自己,可依旧如她所求,一个字都未透露给袁含之。
秦昭叹息一声,火气消下去,燥意却还未尽去,喝了一口凉茶:“我原以为他不喜欢魏人秀。”两人不过是父母之命,性子南辕北辙,学识更是相去甚远,竟不知是如何相知相许的。
卫善看他一眼,推他起身:“这些事哪有定数,朝夕相对渐生情宜,若非离别许还未可知。”袁含之大约也是从休书起,才明白自己对魏人秀有了如此深情。
秦昭松垮垮披起大氅,掀了珠帘出去,脸色很不好看,林一-贯紧紧低下头,提着灯笼跟在身后。
秦昭就在偏殿中召见了袁含之,袁含之整个人仿佛走了魂,跪在殿中央求他道:“我也不求阿秀还能回来,可……可她怀有身孕,能往哪里去,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平安。”
秦昭看他形容狼狈,身上斗篷也没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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