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了。”
贺景珩啐了一声,“去宁安宫。”
甫一打开,便看见规正跪于门前的吴太尉。
他正视着贺景珩,身板笔直,日晒下的汗水又在墨色官服上析出了盐。
贺景珩欲言又止,终是绕过了他去。
吴若宜床前围着一群人,两位太后,温妙,还有刚入宫还没赐封号的新人们。
孙如玉亲自喂她喝药,满脸的担忧。
她面色苍白,嘴唇就算被汤药浸润,也看不出一丝血色。
“若宜,皇帝那个没分寸的叫你受了如此苦楚,哀家定为你讨回个公道。”
吴若宜并不如往常那样大方贤惠地说没关系,相反,她委屈地垂下了眼。
实则经历了这样的事,不哭不闹,在她们眼里又何尝不是一种贤淑。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乎那个还未告知过旁人的孩子。
同为女人,在场的人看着都心痛。
温妙站在床边,从她的可怜模样上移开了眼神。
她也没想到,吴若宜竟还留了这么一手。
“元妃娘娘?您怎么来这儿了?”
太医院里,一个女学徒抱着水桶经过院子看见了白榆。
没错,四妃之外,贺景珩专为她创了一个封号,元字之尊贵,比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说与曾经的元安侯撞了名讳,但他没有任何必要假意规避,因为他是胜者。
说起元安侯造反之事,他们这位新帝非但一点儿也不急,反而日日沉沦于美人的温柔乡,曾经那些以为他会大有作为的大臣们,如今也只得暗中斥唾,再上几本折子痛斥美人——也就是面前的这位。
“本宫右边的牙有些疼,想请你帮忙看看。”
女学徒立马放下水盆,请她进屋,“您派人来传我就行了,何故特地跑这么远。”
“顺便四处走走,在宫里待得太闷了。”白榆在椅子上坐下,环顾四周。
贺景珩为了避免她多接触男子,特地让太医院招了一批女学徒进宫。
她听话地张开嘴,让对方探了一根手指进口腔的最深处,戳了戳牙豁。
“啊...”
“这儿疼吗?”她又按了按那处。
“嗯。”
“有些蛀牙,卑职给您弄点药。”
“辛苦了。”白榆目送她进药房,和善的面色便冷了下来。她让丫鬟在这等药,再一次走进院子里。只一抬头,便望见了西院鹤立鸡群的那颗柚子树。
她朝那边走去。
这个时节,每一步踩在石子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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