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
可伸手覆于门上时,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门是被踹开的。
随着昏暗的地下被打亮,白榆冲了进去,寻着那气息疾步而入。
墙角躺着一个人。他捂着侧腰处,呼吸微弱面色凉白。见她来,看似奄奄一息的脸上艰难挤出一丝笑。
“白止!”白榆扑过去跪在他身侧,急切地想要看清他的伤处。
“你来了。”话音无力又轻飘,他腰间的衣料早已被血浸透,很难想象布料下的血肉已然溃烂成什么样。
她扒开他的手,眉头紧皱,一边撕开衣衫一边怒斥道:“你怎么不处理它!”
“我在赌你会不会来。”
“疯子!你怎么不去死!”
错过了最佳疗愈时机,伤口感染,他的力气几乎耗尽。
白止只是笑笑,看她为他心急,为他忙碌,丝毫感受不到痛楚。
白榆去拿来了工具箱,用剪子一刀沿腰线将衣袍劈成两半,一层层掀开,才看见其下的血肉模糊。
她含下一口酒,喷在了伤处。
白止紧紧咬牙,仰起脖颈以承受这刺激。
“呃啊...”
溃烂那处甚至泛起了白沫,叫人紧紧揪心。白榆顾不得那许多,狠心下手剪去了糜烂,又听得他艰难的一声呼嚎。
最后取出小葫芦瓶,将药粉洒在创口后,只剩下缠纱布这一环。
白止的脸上已然不剩一丝血色,在此过程中,两人的眉心都未曾有片刻松动。
她将纱布一圈一圈围着他的腰裹上,清晰看见腹肌的沟壑一深一浅吸动,得以窥见他已用尽全力隐忍。
可在缠起时,有什么硌到了她的手臂。
她垂眼看去,只见男人腿间高高耸起,把衣料都支起了帐篷。
“你!你还有精力想这个!”她狠狠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