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做心电图的情景,昏暗的走廊,蓝色的陈旧的塑料椅,难闻的消毒水味,我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冷。
我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只好聊天。北京的朋友知道我在一个人做检查,他问检查完了没有,我说没有,医生等会儿过来,我说我很慌乱,没有朋友陪我,好孤独。
身在他乡,一个人,好像就被扔在了人群里,却找不到同伴,他说了一句滚烫的话,化掉了我心里的冰。
他说:“没事,我远程陪着你呢。”
我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my& friend.(我最好的朋友。)
睡着之前我最后的想法是,也许没办法和吴戈好好做朋友了。真的好可惜。
如果有可以抹去记忆的药水就好了。如果我可以抹去他的记忆,如果我可以抹去自己多年前的记忆,会不会好过一点?but it is impossible.(但那是不可能的。)
too naive.(太天真。)
周日一早我竟然六点就醒了,按理说我喝了酒吃了药会睡得更晚一些,只能说生物钟已经根植在我脑子里了。
记得很久之前在哪里看到一句话:the& ;to&ress a;is to h□□e a balanbsp;life. (远离压力的最好方式就是拥有平衡的生活。)
我一直在用其他方式转移我对自己思考过多的习惯,通俗点说就是不让自己想太多。我办了在公寓和公司中间一个健身房的健身卡,想释放情绪的时候就去健身,不想动的时候就找个电影院挑一部电影看,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去广场坐在喷泉边看喷泉喷水。
新的一周开始了。这一周的工作还是很满,节奏很快。我带着低沉的情绪工作,一周下来,觉得心里的负面情绪都快要爆炸了。就连王舰都说,我最近严肃太多,搞得几个实习生都不敢跟我多说话。
周五结束了工作我才想起来,我已经一周没见吴戈了。虽然没有刻意躲开他,但是住在对面,真的是整整六天没有见到他,还是,他是在躲着我呢?
整理好桌面的文件,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脊柱和脖子咔咔响了两声。这还是之前落下的毛病,大学时整夜整夜熬夜写论文看文件查资料,久而久之,坐姿不正坐一会儿腰会难受,后来刚开始工作拼命证明自己,最后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却把脖子给伤了,工作的人颈椎都是重点保护的,以前有人跟我说我还不信。
有人敲门:“笃笃。”
我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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