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出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他身材高大,加上常年习武,身材不是一般的好。我抱住他,便舍不得撒手,在他身上做小动作。
他伸出一只手,扣住我的,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远处深深浅浅的山峰、静流的深水,说道:“这世界很大。邀月,你看,那山很高,那水很长,我既攀不到山的顶峰,也追溯不到水的尽头。”
然后,他指着一望无际的田野,说:“你看,便是这原野,也是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界。等到春天来了,会有庄稼和野草长出来。到时候,我就是那草尖上的一颗露珠,被日头一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这样粗犷的汉子,居然说得出如此细腻的话,我觉得很有趣,伏在他背上笑起来:“燕南天,你会念诗啊?真棒!”
然后他说:“我要在日头晒化之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是什么事啊?”我歪着脑袋,从他的胳膊下面钻过去,仰着头看他,好奇地问道。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从温柔转为伤感,又从伤感转为深邃:“邀月,我们分开吧。”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温柔目光。
从那之后,他再见我,眼神总是深邃的。
似乎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他有着我不懂的想法,并且不打算告诉我知道。
我以为他中了剧毒,或者得了重病,很快就要死了,为了不让我伤心,才要跟我分手。
我缠着他,闹着他,跟踪他,想要找出他无奈而深情的一面。
我失败了。
他既没有中毒,也没有得病,他只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要在有生之年,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