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酒楼换了名字易了主,而在它的对面,却开了一家娼馆。
沉以北轻拉缰绳,看了看左右这两家店。
娼馆在京城是有一条专门的街,叫逢露巷,而如今她走的这条街叫垂风街,照理说这街上不该有娼馆才对。
正当她还在驻足思量,一个花盆从娼馆二楼掉了下来,直直的落在她身旁。
胯.下红鬃马受了惊,前蹄腾空。
沉以北立即拉紧了缰绳。
索性她这红鬃马自小就性情温和,经此一吓到也未出乱子。
“狎妓到惊了老娘的马?”沉以北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人,将马栓到娼馆旁,抬脚就入了内。
“这位女英雄,咱们这里不接女客。”
大白天的娼馆里头人居然还十分之多,站在厅里的老鸨子一眼就瞅到了一身火红衣裳的沉以北,伸着手就将她拦住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的了,长得像女人不行吗?”沉以北甩甩手,显然是不把她当回事。
老鸨一时间被她这句话堵的不知道回什么才好,恍一眨眼,就看到沉以北已经冲上二楼,连忙唤人拦着。
“这位姑娘,二楼不能上,二楼那可是贵客,得罪不起的!老三,老四,快过来拦着!”
娼馆的男子也尽是些不中用的,比不得沉以北这种日日在军营操.练的人,她随意几个摆手就闪过了拦路的人,瞅准位置一脚踹开房门。
屋子里头笙歌曼舞,那炉子里头燃着的香料味道太浓,沉以北伸手揉了揉鼻子,掀开轻纱走了进去。
“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小姐,王爷这儿有我们了,你就别来凑热闹了。”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妓子瞥了眼沉以北,白.嫩的身子往榻上又靠了靠。
王爷?
沉以北看着那个背对着她躺在榻上的人影。才听沉月浓说起自己这个七舅舅终日流连娼馆,可也不曾想到他就是那个往自己脑门上扔花盆的孽障。
“王爷,王爷,真是对不住,小的们没拦住。”老鸨跑得气喘吁吁,又给左右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把人带下去。”
“八年没见你小子胆肥了是吧?”沉以北伸手推开那两个小厮,又上前把围在榻旁的妓子都扯开,伸手就拧上了沉慕的耳朵。“你天天往娼馆跑也就算了,反正我不是你的老妈子,可你今天居然敢往我头上扔花盆了,是不是八年没打你,你皮痒了?”
“疼疼疼疼……”沉慕不防她上来就直接拧耳朵,疼得呲牙咧嘴。“我可是你舅舅,有你这么对待舅舅的吗?”
沉慕一手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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