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在京留到了初九,初十一早她便骑马回琼川了。沉以北相送到城门,而后便与武棣之一行回转。如今未过十五,尚在年节内,城中街市虽未着彩灯,未见演乐,但街市上的行人还是较多的。
他们夫妻二人行在路上,凌霄与笙歌尾随其后,偶有见到得一家人出来置办物件的,父母领着孩子,其乐融融。
“从前在琼川时,我也常常拉着娘亲与我一同上街。父亲终日要顾全军务,很少能与我们同行,也就节年时分才会稍有空闲。”沉以北看着行在前头的一家四口,嘴角微微上扬。“所以幼时最喜欢过年。”
“我带夫人去个地方。”
武棣之带她去的地方不是旁的,正是垂风街上那家酒楼,而在这酒楼对面,便是沉慕从前常去的娼馆。如今时值国丧,娼馆也未营业,到是这酒楼中依旧客似云来。
“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沉以北随他一同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见他点完菜,这才开口。
武棣之斟了杯茶,偏头看着窗外那家闭馆的娼馆,道:“我常坐在这里看着王爷作戏。”作戏要做全套,沉慕需要作戏,他也需要。他笑了笑,笑容中带了几分落寞。“不过这家的菜,到是十分不错。”
“我们成亲这么久,好像从来没有一起出来逛过?”沉以北挑了挑眉,又道:“除了七夕那日你带我出了一次城,旁的好似就没有了。”想一想,其实他们之间真的很奇怪。沉以北知晓她对武棣之的感觉不同,不似对沉桓那样的兄妹情谊。若是摆在从前,想必她会直接向武棣之问个清楚,问一问他是否心中有她。只是,如今她反而越来越爱多想了,胡思乱想之后,就变得束手束脚。
“是为夫的错,日后一定多陪夫人出来走走。”武棣之如此说着,巧逢伙计端上菜上来,一色素斋,却又做成了荤菜菜式,甚是别致。他拾起筷子替她布菜,二人边吃边笑,满脸洋溢着幸福。
“你听说没,尹家大小姐在外头跟一个和尚不清不楚。”忽有一阵细微低语声传来,沉以北放下筷子,侧耳细听。
“嘘,这种事可不好乱说。”另一个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尹家可是朝中重臣,尹家大小姐怎会看上一个和尚。你也不要多说,免得惹祸上身。”
“我可没有乱说,我有一个表兄是在郡主府里头作事的,这事可是从郡主府里传出来的。”
听及此,沉以北与武棣之二人皆放下了筷子。沉以北侧过身子,凌霄会意,与笙歌二人行至那两人附近的桌子坐下。
“夫人,咱们先回府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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