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之却是更加睡不着了。
他僵着身子,未有敢动,毕竟新婚之夜,沉以北飞起的那一脚可是让他仍心有余悸。自知自己的心跳声恐会出卖自己,他定了心神,安然躺了许久,见沉以北都未再有所动,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睁张眼睛,侧头看了看,入眼便是沉以北的额头。她靠在自己的xiong口,他并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武棣之犹豫着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划过沉以北的额头,见她未有所动,这才双手揽上挂在自己身上的沉以北。他的下巴抵在她头上,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阵阵梅花香气。
他自是心知沉以北有所谋划在心,他不愿见她满心烦恼,但更不想逼她说出她所不愿说的。毕竟沉以北不像旁的女子,喜欢旁敲侧击让人知晓自己不开心,然后让人多加关心相问。她若有事便会说,若是不说,便是不想,没有做作,没有刻意。
屋外的雪还在轻轻下着,屋内二人呼吸声渐渐匀称,她已安然睡去,他亦不再多想,只是想贪图当下这一段时光。
但愿雪未停,天未明,共枕浮世无所忧。
清晨的郡主府里,笙歌提着裙摆跑得飞快,院中下人见了,纷纷退让一旁,生怕她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自己怀中。
她自后院跑到前院,又从厨下跑到前厅,最后只得跑到太傅府中去寻凌霄。
笙歌急急跑来时,凌霄正坐在院中,手里捏了个包子正在往嘴里啃。见得笙歌如此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