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远了,所有人这才放下刀剑。
卫衍走在秦书淮身前,单膝跪下,平静道:“臣卫衍,知罪。”
柳书彦也走过来,跟着卫衍共同跪下,艰难道:“臣,柳书彦,知罪。”
说罢,周边人纷纷跪下,将秦书淮围绕在中间。
秦书淮提着剑,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滴血,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艰难笑开。
“你们有什么罪呢?”
他没有半分怪罪,慢慢道:“齐国正是因为有你们,才能走到今日。”
“你们无罪。有罪的是我,”他抬起手,艰难出声:“是我,秦书淮。”
“于国,我心怀私心,不公不智;于家,我软弱无能,护不住妻子安危。”
“你们没错,”秦书淮沙哑出声:“你们没错。”
错在于他。
他转过身去,慢慢走向河边。
江春站在穿上,看见秦书淮提着剑一步一步走来。
他如秦芃一样,将腰背挺得笔直,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微微颤抖。
所有人看着他的背影,都不难看出那一丝遮掩不住的绝望和悲怆。
柳书彦静静看着他,许久后,慢慢道:“七年前,我在姜府见他,便是这样。”
七年后,护不住的,终究护不住。
秦书淮站上船,连夜回了宣京。
到达京城时,赵一已经从北方领了兵来,将宣京重重围困。
赵一看见秦书淮时,他微微一愣,下意识问:“公主呢?”
江春站在后面,拼命给赵一使眼色。
秦书淮听到这个词,他许久没回过神来,似乎在想什么。
赵一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