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无事,这车夫犯了错,是我责罚了他。”
“夫人无事便好。”门房的心瞬间安定,在等待秦国夫人回复的苏蔷也赶来,搬了马登让秦国夫人垫脚用,将秦国夫人搀下了马车。
待苏蔷扶着秦国夫人离开后,门房起身语重心长同东钧道:“你这个粗人,怎老是惹得夫人生气,夫人如此心善你都能时常将她惹怒,叫她责罚于你,可见你实在莽撞。她如今连上下马车都不愿意踩你,何时你才能叫人省心。”
在将军府的下人眼中,能让秦国夫人踩着自己的身子上马车,近身伺候夫人,可是荣耀非常的事情。
东钧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走开了。门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恼道:“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活该叫夫人不喜欢,也就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才目中无人,若是寻到了比你功夫更厉害的,夫人迟早要将你赶出将军府去。”
苏蔷眼眶发红扶着秦国夫人走在路上,趁着没人问道:“夫人,你手上的血是从何而来?”她早在搀秦国夫人下马车的时候就见到秦国夫人的指尖上有干涸的血迹。
每回进宫,魏珫十有九次会让秦国夫人受伤,但都是在能被衣裳遮住的地方,不会在明面上让人看出来叫人闲言碎语,可难保他突然变了心性。
“不是我的。”秦国夫人平淡回答。
“夫人……”苏蔷听到不是秦国夫人的血,稍稍安了心,不是秦国夫人的,那便是东钧的了。能让秦国夫人在路上便忍不住鞭笞了东钧一番,可见在魏珫那受了莫大的折辱。
苏蔷心疼无比,她想关心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的夫人为了不让她受辱,是自己在以身饲虎,她才能全须全尾在将军府等着秦国夫人回来。
“别说了,我明白的。”秦国夫人明白苏蔷的心意,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叫人备水吧,我累了。”
言语实在无力,无法安抚她的疲惫,面对来自帝王的欺辱压迫,她们这样柔弱的身躯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屈服。
“是。”苏蔷强忍住眼泪,扶着秦国夫人回到寝居,着人安排清淡吃食和沐浴用的热水。
夜里秦国夫人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对在侧间的苏蔷道:“去将那狗奴才唤来。”
在秦国夫人嘴里,“狗奴才”只特指东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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