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来,他可以感觉到,秦国夫人不喜欢他不懂,可现在为什么又要说羡慕。
秦国夫人看到东钧的表情,明白他又在困惑,于是轻轻笑了一下:“我要死了。”
东钧第一次觉得死亡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嗓音干涩地说:“不会的,我马上让董太医来,他会治好你的。”说着他就要继续驾车,秦国夫人拉住了他的手。
“没用的,没有谁能够治好我。”她已然灯尽油枯,撑不下去了。
东钧紧紧握着马鞭,陡然发现秦国夫人青鸦一样的发间有了白发,她每日都在枯萎。
“东钧,不要惊动任何人,马上送我回府。”秦国夫人握着东钧的手,她的手很软,也很冷。他还记得从前这双手抚摸在自己身上时,是可以烧起来的,怎么突然变冷了。
秦国夫人气息奄奄,东钧此刻应当是立即带她去寻董太医,再禀明魏珫才对。但或许是时隔多年秦国夫人再次触碰了他的身体,又或者是秦国夫人的手太冰凉,他觉得此时自己只能按照她说的话去做。
他缓缓点头,道出一个“好”字,扶着秦国夫人重新坐好后,驾着马车飞快回到了将军府。
到达将军府时,秦国夫人已经昏睡了过去,东钧抱着她从暗门一路到卧房,苏蔷快速迎了上来,见到秦国夫人的模样后又惊又怒,恨声对东钧道:“还不去请董太医来!”
东钧眼神一暗,低着头道:“夫人说不用。”说着转身出去站在门外,帽檐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秦国夫人陷入了混沌的梦中,梦里零碎出现沉长端的身影,少年肆意又顷刻白首,仿佛一生须臾短暂,又仿佛极其漫长。
“阿玉啊阿玉,我们为什么总是分离呢?”他这样问她,脸上是nongnong的思念。
秦国夫人想回答说他们永不分离,话未出口,沉长端就消失了,她睫羽微颤,缓缓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在府中,方才不过是一场梦。
“夫人!”苏蔷见她醒来,焦急问道,“哪里不舒服,可要传董太医?”
听到苏蔷的声音,秦国夫人回过神来,面对苏蔷,她有了可以诉说仇恨的同盟,于是她紧紧抓住苏蔷的手,咬牙切齿道:“是他,他承认了,是他害死了我的丈夫!”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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