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良弓藏,兔死狗烹’?”
“是,也不是。”秦国夫人扯开身上的薄被,露出里面衣不蔽体的长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着各种青红发紫的伤痕,鞭痕,甚至颈脖上还有勒痕,脖子往下的暧昧痕迹尤为刺目。
沉恒迦一愣,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虽未经人事,但也知晓那是什么,气血直上心头,怒道:“是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秦国夫人用薄被重新将自己裹住,古怪一笑:“他为什么不可以,他是皇帝,生杀予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起魏珫令人作呕的要挟,她忽然转头对苏蔷说,“让东钧去把云河带来,快去!”
苏蔷瞧秦国夫人的模样,猜到她的心思,这样的苦难,若是让云河也遭受,如何不叫人痛心。
沉恒迦以为是要让云河也知道这份仇恨,阻止说:“不可,meimei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要杀了她!”秦国夫人状若癫狂,差点从床榻上摔下来,幸而沉恒迦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秦国夫人仍在高喊,“东钧!”
东钧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比常人要好,听见秦国夫人喊自己的名字,迅速推门而入。
秦国夫人见东钧进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颓然跌坐,她盯着东钧道:“东钧,杀了云河,杀了她!”
东钧沉默,沉恒迦惶恐不已:“不可以!娘!那是云河啊!”
秦国夫人定定看着沉恒迦:“只有她死了,往后才不会受我这般的屈辱。”
沉恒迦这才明白秦国夫人的心思,但他不忍心年幼的meimei就这般死了,哭着劝道:“娘亲,meimei还小,我长大后会保护好她的,你不要死,meimei也不要。”
两行泪从秦国夫人眼中落下,她恨声对沉恒迦道:“你该如何保护她?今日若念一时仁慈留她,往后她长大了,受我一般的耻辱,你该如何?你便又忍心吗?!”
声嘶力竭后,她缓缓躺下,捂着脸无声落泪,而后低声一叹:“我又何尝忍心,可我实在无用——”她的一双儿女皆乖巧懂事,为什么却投生到了她的肚子里?
秦国夫人字字诛心,沉恒迦紧攥着拳头沉默,有如一只穷途末路的困兽。
苏蔷哭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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