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给他养老好了,伺候皇帝天天战战兢兢担惊受怕,人都越发憔悴苍老了。
静坐半晌的魏珫忽然动了,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狞恶,带着愠怒嘲讽道:“朕的阿玉,总是如此天真,只是这般她便受不住了。”他提笔写了一张圣旨,笑容扭曲道,“可笑,你以为死了就能逃得过去吗?”
说罢将笔一丢,那墨迹未干的明黄圣旨往高湖那处一抛,高湖风驰电掣接住。太监总管身手依旧灵活,只是好像有些闪着了腰。
圣旨写完后,魏珫闭着眼,手指轻扣扶手,似在等待着什么。
高湖怕未干的墨晕染了,只好摊开圣旨轻吹着气,让字迹能快些干。
魏珫听着高湖的动静,掀开一只眼皮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一般扯动了一下嘴角。
手指一下一下有条不紊地敲击,半盏茶后,东钧求见,魏珫这才睁眼,高湖将早就吹干了的圣旨收入袖中,亲自去给东钧开门。
“陛下。”东钧跪下行礼。
魏珫将手边的紫金石砚砸在了东钧头上,压抑的雷霆之怒彻底爆发,怒斥道:“废物!你便是这样看着秦国夫人的!由着一把火烧死了她?!”
砚台砸在东钧头上,被砸成了几块,四分五裂碎在地上,可见魏珫用力之狠,吓得高湖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东钧的额头被砸破了,肿起一个大包,血和墨混合在一起淌了满脸,回答道:“秋水居起火后奴才第一时间将秦国夫人救出,但那时秦国夫人便已没了气息。奴才失职,请陛下责罚。”
魏珫大发雷霆,上前踹了东钧心口一脚:“荒谬!你既第一时间去救她,人怎么会没气了?照你这样说,岂不是她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断了气!她既已经去了,那火又是谁给她点的?”
东钧被这一脚踹得歪倒在地上,嘴里溢出一丝血来,他失神了片刻,随后重新跪好,按照秦国夫人教自己的说辞对魏珫撒了谎:“夫人屏退了下人,自己打翻了烛台。”
魏珫指着东钧咆哮:“一派胡言!人要死了你都看不出来?还让她在咽气前自焚?她回府时难道没有丝毫异样?”
东钧掌心有了湿意,他低垂着眼眸答道:“奴才眼拙,夫人回府时一切如常。”
“无用的东西!”魏珫又踹了东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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