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可她忍不住素未逢面的钟家哥哥不平。
她以为,在不对他人造成伤害的前提下,谁都有自由的权利,没人可以说活着的方式是错误的。
像当初,所有人统一口径般告诉她女孩子到了年纪,就应该结婚,那是社会责任,那是正常人该有的经历。
可哪有平白的“就应该”?
“那又不是你哥哥的错。”纪婉卿喃喃,“不是的。”
“不是的?”钟钰重复。
“不是的。”纪婉卿少有的固执。
钟钰向来平静的心猝不及防乱了,有雨点坠下,层层涌起涟漪,烟雾寥寥如梦如醒。
几不可闻地勾起唇,眼里蕴有朗月清风,他用惯有的温柔笨拙放缓了语调,送怀里人入睡。
后面的话,纪婉卿没有听清。
钟钰说——
他的哥哥其实还是很幸运的。
有一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的暮春之季,晒得人昏昏沉沉。
日常坐在校门口发呆,伪装无人问津的小草,目之所及皆是热闹,唯有他格格不入,想着或许自此枯萎算了。
不曾想,遇到个好心的女人,分来一餐饭,一瓶水。
而他的哥哥,不,他,他本人,就那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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