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宗霍还在,自然插翅难飞。”
裴谈摇了摇头:“不说宗楚客现在还是一品尚书,大理寺不奉诏无权搜查。即便有陛下旨意,也要记得现阶段陛下给的只是密旨。”
密旨。就是秘而不宣的查,任何摆到明面上来的大张旗鼓,都是违背中宗意图。
裴县不由道:“那难道就放任宗霍逍遥法外?”
裴谈慢慢合上手中案卷,良久道:“自然不是,陛下既然已经下旨查这个案子,便是有望要将这件事大白天下。只要宗霍还在长安,就不可能不露出马脚,我们只要耐心等着就是。”
裴县顿了顿,道:“一切依公子吩咐行事。”
其实裴谈手中的卷宗,乃是五年前荆氏的流放案,在大理寺的存档。
裴谈一早就命人把这案卷从档案库中找了出来,并且看到了当年从审理到定罪的全过程。
当年此案也是在大理寺,只不过,当年的大理寺卿并没能真正审理此案,因为此案其实是天后亲自金口直断的。大理寺实际上只是走了个过场,之后就封卷定案了。
裴谈看完了案卷,唯一的想法就是当年的荆氏并无鸣冤的机会,即便有,也因为当时的朝局而阻断了可能。
裴县不由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裴谈目色轻幽如夜:“我在想,一个当年才十岁的女孩,怀着家族被流放的耻辱生活在宫中,该是怎么样的坚韧心性。”
裴县诧异了良久,“公子在说那名荆氏女儿吗,她五年前进了宫,到今年也不过将将十五的岁数吧?”
便是在今天,荆婉儿也才是刚及笄的年龄,五年前就更不可想象了。
裴谈眼眸眯了眯:“便是男子,在十岁年纪也少有这般城府。”
再对比尚书府的独子宗霍,未纵马致人死之前,已经是长安街有名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还不就仗着他爹,是韦皇后的人。
若一个娇女心性都坚韧正直如斯,那只能说明,当年的荆氏荆哲人,必是铁一般的铮铮骨汉,方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来。
如此再看,荆氏这桩案子,怕是真迷雾重重多于真相了。
穿着道袍的法师在院子里提着拂尘念念有词,一旁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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