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好奇,你为何要通敌叛国?”喻勉问。
“喻大人,”杨开泰平静道:“我曾为了伸张自己心中的正义被贬谪到这穷乡僻壤之地,兢兢业业八年,朝廷却视而不见,只因我曾是崇彧侯的门生,这份不公正,喻大人也应深有体会吧?”
喻勉默然,杨开泰接着道:“恩师蒙受不白之冤,我无能为力,被贬谪至此,我还是无能为力,我不该这样吗?”
“…该的。”
“如此看来,大人的确是不得不反。”喻勉饶有兴趣地瞥了眼杨氏,淡淡道:“但我却听尊夫人说,你是为了只好她的疯病才向北岳妥协的。”
杨开泰沉默片刻,道:“拙荆浅薄,眼界浅。”
“杨大人,”喻勉沉声道:“你可知包庇犯人,罪加一等!”
杨开泰无动于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喻勉轻笑了声:“杨夫人,你说呢?”
杨氏战战兢兢地四处望了望:“民妇…不…不懂。”
“嫁祸于人,也是重罪!”喻勉不咸不淡道:“二位,可有要说的?”
杨氏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杨开泰却猛地跪下,高声道:“一切均是下官所为,下官愿一力承担。”
“杨大人。”喻勉眸光冷淡:“本官最讨厌冤假错案,你可知为何?”
杨开泰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声音沙哑道:“下官…所言均属实…”
喻勉像是没听见杨开泰的话似的,自顾自道:“因为本官的恩师,也是你的恩师,就是因此获罪的…”
杨开泰跪伏在地上,不发一语。
看到这里,言砚心想,当年崇彧侯一案,估计是真有猫腻。
“你不说,本官替你说。”喻勉淡淡道。
喻勉朝官兵招了招手,官兵就抬了个担架出来,喻勉掀开白布,一阵恶臭顿时散发开来,上面放了具早就看不出样貌的尸体。
喻勉睨着这具尸体,道:“这人…杨大人认识吧?”
“这具尸体是本官从追风寨挖出来的,瞧着服饰,该是杨大人府上的人。”喻勉道:“我听杨夫人说,她曾派府上管家出去求助,想必就是这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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