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想起来那天的一个小细节。
那天雨夹雪,孟约没撑伞,黑色的睫毛上粘了一片雪花,他眨眼时雪水掉进黑色的眼眸里。本就清冷的双眸被雪水洗刷得更加透亮,他不适应地眯了下眼睛,好像在一本正经地卖萌。
记忆里他好像是内双,眼神很冷漠,气质更冷清。容茸说他就像掉进盘丝洞的唐僧,冰冰凉凉,又干净透明。
许稚笑了下,想起错身而过时,他身上好像有冰雪初融的薄荷草香气。
“孟约!许稚,快跟上。”容茸惊喜地大叫。
许稚和容茸撑着伞鬼鬼祟祟地跟在孟约身后。
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又不撑伞,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就这么让自己在雨里淋着。
黑色的发丝被雨水浸着好像滴了墨,雨滴顺着他肌肤线条,滑过下巴,跌进脖子和锁骨,最后没进衣服里。
他似乎全然不知这样的美色对外人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许稚微微皱起了眉头,扫了眼旁边的容茸:“茸茸,一会儿下课后,我请你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