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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鱼掏了一文钱,坐上了一个去镇子上卖木柴的牛车。
到了镇子时已经巳时了,太阳在头顶热得燥人,夏鱼跟赶车的人约好,晌午过后还坐他的车回去,这才直奔酒铺买酒。
王伯之前靠着给邻里邻居跑腿赚差价,总往返镇子上采买。因为白大壮的爹白胡爱喝酒,他买酒的次数就多,久而久之就知道哪家的酒又好又便宜了。
夏鱼赶到酒铺时,伙计懒洋洋地坐在门口,掌柜的没在。
看见有客人上门,还是个从乡下来的,穿着破旧的女子,小伙计有些不耐烦:“要买什么啊?”
这个伙计不过十五六岁,却一脸油滑世故的模样。
夏鱼瞥了他一眼:“度数高点的白酒怎么卖?”
小伙计踢了踢脚边的板凳,随口道:“一升十文钱。”
夏鱼心里冷笑,王伯之前就交代她白酒一升四文,一斗四十,但要等掌柜在时候再买。
她刚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倒是懂了。掌柜的不在,伙计就漫天要价,碰到不懂的外乡人,这差价就落在伙计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