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如今自己退了场,本郡主兴致未散,自然得姓燕的顶上,好话就莫让本郡主说第三遍。”
崔宝玑其父,乃是出身清河崔氏门阀大家的清河郡王,连夏国公都须敬她三分,何况是她了,燕攸宁会审时度势,于是应承下来:“好,不过阿胭马术不精,还要请郡主指教。”
崔宝玑别过眼,淡淡道:“挑马去吧。”
燕攸宁朝她福了福,转身走向了马厩。
她挑中的正是那匹方才将燕夜紫摔下马背的大黑马,霍西洲说什么也不让,今日这马将大娘子甩下去是众人亲见的,眼下虽然它已经被降服,但害怕再发生一次类似的事情,霍西洲坚持不给,何况平日里从未见过娘子骑马,她又如何会打马球?
燕攸宁伸了半天手,见他迟迟不给,不禁柳眉轻撇:“霍西洲,你敢不听我的话?”
霍西洲不敢。
但他要据理力争:“娘子,这匹马今日失了本性,我担心……”
“有你在旁边看着,有什么可担心的?”
燕攸宁轻飘飘四两拨千斤,令他顿时无话好回。
燕攸宁凑近了一些,自己去解马绳,压低了嗓音,道:“你还不知道,黑玉今天摔了燕夜紫,我若是不亲自上马自证一下清白,别人会猜测是我昨夜里故意喂黑玉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明白么。”
霍西洲一愣。
他有些懂了,于是只好退后一步。
但等燕攸宁牵了黑玉出马厩奔赴战场,他还不远不近亦步亦趋地跟着,就停在赛场之外,以防不测。
方才的险情,绝对不能发生在娘子身上。他微微咬紧了牙关,如临大敌地想道。
林墨池的手肘撞了一下崔宝玑,崔宝玑才发现霍西洲,这个适才如天兵神将一般拯救燕夜紫于危难的马奴,顿时眉目轻颦,冲着一旁打理鞍鞯的燕攸宁道:“你那个马奴好生厉害,目灼灼如狼,倒像是要生吃了我们一般。”
燕攸宁心神波动,扭头朝着霍西洲望去,他分明停在场外,可看那副架势,就像是自己要下场打球一样,比那还要认真。
他是害怕自己受伤。
燕攸宁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暖流,四肢百骸里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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