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太远,加上水势湍急难以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子被一头猛虎追得驾马飞奔。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千里马被腿软发挥不了平日里的能耐,眼看大周的天子就要成为猛虎的盘中之餐。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红羽箭不知从深林当中的哪一个方向飞了出来,迎面正撞向老虎的额头,在它跳起来的一瞬间,射中了猛虎的左眼。
这箭势大力沉,老虎中箭以后立即在扑倒,在地上铲出了丈许长的刮痕。
但它犹未死心,不顾血涌如注的左眼再度跳将起来,气势汹汹地要追杀已经越跑越远的天子,发出震天的咆哮,栗深林惊层巅,雀鸟四散,老虎快步窜上一株倒地的古木,一跃而起,以几乎不可抵挡的去势追向天子。
天子远远回头望了一眼,老虎左眼中了箭,怒意更甚,是决计不能放过自己的,就在这时,又是一支相同的红羽箭几乎贴着天子的耳廓擦了过去,带起火星子燎伤皮肤般的刺痛感,只要稍偏一分,一箭穿了天子的咽喉毫不成难事,这箭却不是奔着自己的,而是精准地射中了白额大虫的右眼。
老虎再扑倒,伤了双眼,去势已尽。
天子见它不再向自己狂奔,惊魂未定,勒马停了下来。
霍西洲一人一马,从天子身后走近,手中的长弓还斜挎于肩腹之处,“陛下。”
天子如蒙救星,目光发亮:“西洲?”
“臣救驾来迟,陛下受惊了。”
天子拂掌,“不,你出现得很及时,若不是你,朕今日,命休矣。”
霍西洲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拼上性命,霍西洲也是会营救陛下的。”
天子含笑:“你箭法着实了得,这么一头猛虎,竟能遭你两箭,一箭中其左眼,一箭中其右眼。”
说话间,北衙禁军已经赶到,山呼救驾来迟,其罪万死莫赎。
这些话天子曾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也着实无责怪之意,为了令他们稍安,便打趣一般地对霍西洲道:“十多年前,项昀刺杀于朕,剑锋离朕的咽喉就剩寸余之距,朕险些便要死在他的剑下,朕的禁军事后也是如现在这样,山呼有罪,罪当诛九族。细想来,朕这一生竟有数次从虎口脱险,皆是命里有救星前来营救,命不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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