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所赐,这一生燕攸宁都休想再与他们家有任何干系了,就让这个罪臣之女去坐那个烫手的后位,与那个下贱的马奴双宿双飞去吧,没人再稀罕!
……
霍西洲行军神速,与广陵王在淮河岸边一战获得大捷。
此战告捷,同时也奠定了长渊军横扫扬州的胜利,霍西洲率领的铁骑,行舟涉水而下,一路联合各方投降的州牧藩王,连横一气,荡平扬州。
不过区区半年,战事便已收尾,在这关头,霍西洲却秘密回到了长安。
燕攸宁正和久久在葡萄藤底下玩耍,久久仰着小脑袋数着木架上挂着的一串串清凌凌的水葡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哗啦啦流下来。
这时宫人来报,说是陛下回来了。
燕攸宁立刻站起了身,宫人转口又道:“陛下受了重伤。”
燕攸宁再也坐不住,将久久丢给抱琴,便犹如一阵风冲进了太晨殿。
几名太医会诊之后,为霍西洲处理了伤口,并开了药方子,正见到皇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对视几眼,这才缓缓退下了。
燕攸宁呼吸凝滞,几乎不敢喘口气,脚步颤颤巍巍地朝他所躺的床榻靠了过去,没等到走到,双膝便先一软,跪倒了下来。
榻上,霍西洲听闻动静,睁开了漆黑的眸,转头看向燕攸宁,她瘫坐在地,哭得像只花猫一样,动也不敢动,唯恐惊扰了自己养伤般,他不禁好笑:“宁宁,你怎么坐地上了?过来。”
她这才慢吞吞朝他爬了过去,直至爬到他身旁,方才小心翼翼地去掀他的被角,要看他的伤:“这是怎么了?啊?”
霍西洲任由她看,直到燕攸宁将被子推下去一半,这才看到他腰腹上一扎长的伤口,用绷带缠上了,也不再流血了,可禁不住豆子大的泪珠直往下滚。霍西洲看了直笑,摸摸她的脸蛋,道:“不疼了,就是小伤,李图南将我打晕了送回来的,说要让皇后疼疼我……哪里那么娇贵,我受过的伤比这厉害的多了去了。”
她不肯信,哭个没完。
霍西洲为了取信她,便信口捏造:“是真的,还不如娘子的皮鞭甩在我身上疼。”
燕攸宁哭得更厉害了:“原来我以前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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