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隔天早上回家,看见万树睡在沙发上,额头烫得吓死人。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联系不到他,在沙发上等睡着了。
那一刻给泉慵的冲击是巨大的。
他干什么去了?他其实是去打架了。万树没出现前,他没有长辈管教,交了一群恣意妄为的富二代当朋友,这帮中二少年胆大包天,完全不觉得打架有什么不对,甚至洋洋自得。
现在他却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被吓醒了。
家里有人在等你,是不是肩上就多了份责任?
他匆匆忙忙把宫叔叫来,守在他旁边睡着了。
是万树先醒了。
他迷茫地睁开眼,轻轻转了转脑袋,看见泉慵浅浅的发旋。
……唔,怎么在这里。
他碰了碰泉慵的头发。
……去哪了,看起来好累啊。他晕乎乎地想。好困啊……再睡会好了……他于是又睡着了。
万树病来如山倒,烧了三天。
经此一病,泉慵再也没出去瞎混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好像也逐渐对打架斗殴为所欲为失去了兴趣,大概随着年岁渐长,慢慢从娇惯豪奢的梦里醒来了吧。
兄弟俩一起过活的第六个年头,泉慵变成朝五晚九的高三党,而万树则成了水嫩的小初一。
但朝五晚九好像只是其他高三党的事。万树早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想。
泉慵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块蔓越莓饼干,在看晨间剧——他这几年越发疲懒,经常没骨头似地瘫在软软的垫子上。
看见万树,他懒洋洋地抬眼看了他一下。
万树知道这就是打过招呼了,他跑到泉慵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在泉慵身上,仔细地铺开盖好。
泉慵自觉地拢紧了被子。
万树把桌上的蔓越莓饼干拿走,到厨房换了一袋全麦土司过来,又去泡了两杯麦片,跟泉慵一起钻在被子下坐在沙发上吃早餐。
“今天出去吗?”万树问。
“大冬天的出去干嘛。”泉慵舒服地窝在被子里。
“不是有同学会,我昨天听到你在讲电话。”
“他们三天两头聚,不去,冷死了。”
他头轻轻靠在垫上,麦片上升起氤氲的雾气,衬得颊边的黑发也有些模糊慵懒。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万树有时候会觉得这里的生活有点不真实。他非常安逸地在陆地上度过这么多年,有老师有同学,家里学校菜市场……到处都有他生活的痕迹。
还有泉慵。
泉慵对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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