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心下戚戚,一会儿同情自己,一会儿同情辰远。
可不是怎的?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辰远也好,我也好,无非都是痴心入迷,直到曲终人散,方知唯有自己一人看不穿。
只是辰远这诗,写给谁?
我心里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正要去看辰远,却见他伏在书案上,竟是睡着了。
第7章 07
《锦瑟》这首诗,我们四个人,都不陌生。
那日休沐,苏宛买了本《李义山集》,便兴致勃勃地拿来给我们看。
读到《锦瑟》这篇时,我们四人虽都是一知半解,却也被它文辞绮丽,情思缠绵所感,喜爱不胜。
当时苏宛问道:“这琴明明是二十五弦,为何又做‘五十弦’?”
辰远道:“许是取古琴五十弦?”
当时长宁没说话,等另外两人都走了,我叫住长宁问他是怎么想的。
长宁笑了笑,同我一起,一人取了一张琴。
窗外晚霞漫天,花树交映。长宁同我相对而坐,两张琴贴在一起,我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仿佛彼此之间呼吸交缠。
当时香炉里点了两钱银木香,我还记得那幽深和暖的味道。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
两人对坐合奏,故为五十弦。
第8章 08
你别看我这么挖苦辰远,我内心里还是很敬佩他的。
比如说第二天一早,人家准时醒来,洗漱过后整整衣衫,就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