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时不时的用轻蔑的眼光看着我,像是一种凌迟,在告诉我,瞧,这果然是个毒贩的儿子,毒贩还知道虎毒不食子,而这个人却狠心的杀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告诉我,如果我再不交代,或许就是二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尽管,我还未满十八岁……”
我看到此处已经看不下去了,用力合上了日记,仿佛这样我才能正常的喘气呼吸。
他的字写得一直不好看,过去我总是嘲笑他字写得像狗爬,每次他被我说了以后就会更认真的练字,但他确实没有写方块字的天分。
我深吸一口气,又翻开日记,他写道:
“他们不停的问我的家庭关系,总是提到我的母亲,呵,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个疯子,小时候我总是害怕这个女人,因为她总是在半夜里吼叫,刺耳的声音在夜里传来阴森而恐怖,她住在阁楼里,阁楼的门永远被一条沉重的锁链锁着的。
那里仿佛是个禁地,但凡我靠近一步,父亲就会毒打我一顿。
管家说,母亲是跟人私奔不成,被父亲锁在阁楼上的,跟她私奔的那个男的被父亲活埋,管家说到这里的时候总是会指向旁边的那个山头:“就在那里。”
我不知道管家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从小他就对我很好,甚至比我的父亲更亲近。
管家在我眼里是个和蔼而可怜的男人,因为我好几次见到他毒瘾发作,像狂犬一样撕心裂肺,有时候用指甲生生的把自己的皮肉挖出来,仿佛里面长着蛆虫一般。
直到有一天,管家拿着一个针头笑着对我说:“mark,你该尝尝这个滋味,它很特别,它会让你进入另一个世界。”
我对管家无比的信赖,甚至主动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因为老师告诉过我,尽管害怕针头,有些疫苗也非打不可,它可以预防疾病……如此天真。
父亲来的及时,一脚踹翻了管家的针管,管家表情扭曲的咆哮:“ross,你把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也想让你的儿子尝尝滋味!”
父亲掏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对着管家的脑袋就开了火。
我眼睁睁的看着从小宠爱我的管家满脸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就在那天,阁楼的门锁不知道怎么着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从楼上砸向了地面。
那个女人离我那么近,那么近,她临死的时候眼睛一直瞧着我,恐怖而哀伤。
那是我的母亲。
小时候的记忆变成了片段,毕竟那时候我太小了,后知后觉的我发现,父亲一直在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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