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喜欢这个地方,可他无意识的飘着却飘到了海滩旁。
他一步不留的朝大门走去,杜夫人追了出来,在他身后轻轻的问。此时的她看起来听起来没有任何不妥。可那句话就像做尽错事却不敢道歉的人一样,没有底气,却充满期盼,期盼对方原谅。
“嗯。”仓邈停住脚步,应了一声。他原本不想搭理,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杜夫人弱弱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那你还,会回来吗?”
仓邈闻声顿了一顿,道:“不会。”便抬腿迈出了大门。
身后传来的是杜夫人的低声啜泣,和杜先生低声的安慰。
仓邈再次到沁洲海滩边的时候,他又迷失了方向。并不是他找不到路,而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浑浑噩噩入了世间,找了一间酒楼,定了个雅间,点了一桌子菜,要了几大坛烈酒。小二来殷切的询问几位,摆几副碗筷,却被仓邈轰了出去,便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神经病”。
仓邈伸手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仰头干了,又斟一杯,又干了。如此往复好几次,烈酒入喉,热辣辣的从舌尖灼到六腑。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干脆拎起酒坛子,兜头倒下,浑身上下酒浸全身。又拎起一坛子,端到嘴边咕咚咕咚开始灌了起来。
可刚没喝了两口,突然一个声音从脑子里传了过来。
“师叔,不是说过酒不是这么喝的么?”
仓邈一惊,手里的坛子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他慌忙的左顾右盼,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