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做得并不容易,哪怕他一直都有出国看看的打算,但也只是出去看看,从没有在其他地方定居的想法,但依他现在这种心理状况,可能走了就不大会回来了,回来应该也是沈绎结婚生子之后的事,到了那个时候他应该能平静一点。
如果他之前早点狠下心来离开,或许还没有现在这么难受,日复一日,对沈绎的心思始终难以断绝,甚至越绊越深。
一顿饭吃完,童希多喝了两杯,酒的度数其实很低,但因为是第一次沾,所以还是有点醉,寝室门口,周则从导师手上把他接过来,对方叮嘱了几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通。”
周则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谁都有几件想不通的事,久而久之也就放下了。
他近日来一连见了童希很失常的几面,此时并不惊讶,冲好一杯蜂蜜水放到他手里,见他喝了,才开口询问:“你有什么事想不通啊?”
童希喝完蜂蜜水,趴在桌子上翻日历,一个个日期数过去,眼前有重影,周则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但语气里的那种轻快清晰可辨,真令他羡慕,所以忍不住反问:“除了游戏,你还有什么欲罢不能的东西吗?”
周则仔细一想,说:“好像没有了。”确实对他来说,只有不让他打游戏,才会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童希说:“想象一下从此再也不能玩游戏是什么滋味,你差不多就能明白我三分之一。”
“那还有三分之二呢?”
童希却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