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要靠你的啊,你这个样子我和你爸怎么靠得住哦。你怎么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懂事一点呢?”
李华越说越生气,说到后面又开始翻旧账,说林舒从小到大如何让大人不省心,父母养他操了多少心,只差骂他白眼狼了。
所谓的勇气,在母亲李华的强势面前不堪一击。林舒听着电话里李华不满的喋喋不休,整个身体都是麻痹的。手脚无法移动,嘴巴无法开口,闻不到任何味道,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好像陷入到了一种无止境的黑暗里,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这个陷阱。
因为林舒一声不吭,李华愤怒地挂了电话。林舒花了很长时间,才从麻痹中恢复清醒。他艰难地挪动手脚,找到路边一处石凳上坐下,迎着冷风坐到浑身发凉。
直到贺季青给他打来电话,问:“吃晚饭了吗?”
他开口,嘴巴都是僵硬的。
“没。”他只能说单字。
“已经七点了。”贺季青说。
“嗯。”
“你快去吃饭吧。”
“好。”
“你不开心吗?”贺季青发现他情绪不对。
“没。”
“如果你需要我,我马上去找你。”贺季青说。
他的话像一个开关,打开了林舒原本已经僵硬得无法运转的心脏,温暖的血液重新开始在身体循环流淌。他终于能够感受到石凳的冰冷,和傍晚夜风的寒气逼人了,嘴巴也能自如开合。
他余生的一点温暖,他要更加努力的去创造。
“我打车去找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