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捏得他手臂疼。
“他们是有错,没错。可是你就没错吗?”贺安年反问他。
贺季青连笑的力气都没了。顾春水也是这样反问他。
“你还记得吗?初中时,你的老师说你有音乐天赋,跟爸妈建议说,让你去学钢琴。他们二话没说,借了钱买了一架钢琴。自从你回来后,我连买本小人书,都要跟他们磨破嘴皮。你真以为我不会念书吗?”
贺安年认真的看着贺季青,四目对视,贺季青也从他眼里看到了诸多不平。
父母的爱,永远分不匀。给了这一个,忘了那一个。
“我也能过目不忘的。”贺安年苦笑。
贺季青无言,为人父母难,做人子女难,跟人谈爱难,恨人也难。这世上最不难的事情,他还没有发现。
贺安年继续说:“那个钢琴买回来后,你从来没动过。你宁愿打工自己赚钱在外边报班学习,不动家里的钢琴。“
“你不过分吗?你一边怨恨着他们不爱你,一边又冷酷的抗拒着他们的好意,你就没有错吗?”贺安年问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动家里的钢琴吗?”贺季青看到贺安年眼睛里去,“正是因为知道他们连给你买本小人书都舍不得,却舍得给我买钢琴。为什么只是我老师一句话,他们就要砸锅卖铁的满足我?他们明明可以像对你一样,跟我商量,家里没钱,暂时不买行吗?他们商量了吗?他们没有。我故意在外边报班,他们可以骂我啊,像骂你一样,打我都可以,可是他们什么都没说,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