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拾不起。梅妆羞愤难当,她已记不清出嫁至今,雍拒绝了多少次她的投怀送抱,燕归亦是一样屡试屡败。梅妆掩面泣涕涟涟,她的夫君有颗冷如万年玄冰的心,她似水的柔情靠近他立时化作了冰。
梅妆心灰意冷孤坐到天明,公子雍始终未回。她想发火想和他吵都无法开口,总不能质问他为什么不与自己睡觉吧。
清晨,初冬的寒风中飘起初雪,洁白的雪花轻轻柔柔天外飞来,无声落入尘埃,世间披上了圣洁的白衣。
梅妆彻夜未回,笙歌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说,可是当她在花园找到隐在树后的梅妆时,梅妆眼里却只有深深的绝望。顺着梅妆的视线,入眼的是一幅画卷。
公子雍披着灰色裘服,牵着身披湖蓝斗篷的小真从假山后面走来,小真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细脖陶罐,插了几枝娇艳的红梅。公子雍不时看眼小真,眼里尽是浓浓的爱意,他们默默地走着,飞雪落在乌发上,仿佛走过了一世走到白首。
走着走着雍停下脚步,双手捂住小真耳朵为她取暖,小真娇俏的脸红扑扑的,公子雍掌心的温暖只有小真有幸感知,
笙歌看不下去了,婉言道:“姑娘,外面冷我们回去吧。”
梅妆僵立原地充耳不闻,目送公子雍牵着小真的手走出她的视线。
眼里没你的人,你何必将他放在心里,情里没你的份,你何苦还要对他一往情深。
梅妆到底还是不甘心,二入绿雪含芳,这一回她是偃旗息鼓放下身段求和来的。
梅妆进门小真有些意外,她向梅妆行礼让座后侍立一旁,梅妆收敛了平日的盛气,眼神复杂态度颇为温和道:“小真,你也坐。”
小真依言下首坐了,梅妆未曾开口眼圈已红:“小真,你我同为公子的女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与公子成婚以来,至今尚未……圆房。中秋入宫时,婆母对我婚后未有身孕已略有微词,我与你既然以公子妻妾的身分相见,我们便是一家人。公子宠你多疼你些,甚至只在你处安歇我都认了,可你该劝说公子偶尔别处歇息,这样我们一家人才能和睦相处,你说是吗?”
小真深知梅妆误会了她与雍的关系,她又无意中窥得雍婚后状态,思忖再三艰涩道:“公子从不在绿雪含芳歇息,公子要去哪里歇息,哪是我能决定的,您与公子夫妻间的事,应该与公子谈才对,对我讲没有用处。”
梅妆柳眉微挑瞪眼疑惑道:“公子从不在你这里歇息?怎么可能?你不会是搪塞我吧?”
小真正色道:“此事千真万确,我没有必要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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