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她抹掉眼泪,拼命地忍住。眼泪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珍珠,只是有时忍都忍不住。
她低头找鞋子,发现床边摆着她的大头拖鞋。
她趿拉着鞋,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生怕吵醒他。
但他还是被她吵醒了,他敲着卫生间的门,问她:“怎么了?”
她拎上裤子,洗了个手,开门。他的眼睛黑得透亮,一把扶住她的肩膀,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揉了揉头发,笑,“我就是上厕所而已。”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把她送回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才回到自己的小床上。
两个人好像都失去了睡意。邈邈想翻个身,因为身体不适,便作罢,转头看向郜临远的方向,只见他侧着身子,眼里透着微亮的月光,似在看着窗外,又似在看着她。
她打破寂静,开口:“你……睡那张床挤吗?”他那么大一人只用那么小一个床,自己却占了大床,邈邈甚是不好意思。
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