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个侍卫已经回来了,他跑得大汗淋漓地,身后还跟着一辆宽敞的马车。二人将我扶了上去,车子一路无阻,将我载入军营之中。
甫下车,便有个婆子在账外等候。她话不多,力气却大得很,单手一捞,就将我送到了小榻之上。
我看着这儿进进出出都是男人,想着自己又浑身湿淋淋的,神色渐渐不自然起来。那婆子也是伶俐人,我看她不知从哪里拉了块布,在帐篷两边绑住,就在床的位置围出个小小的空间。
我还没惊讶完,便见她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捆红线,把脉枕放好,把红丝线的一端交给我系在腕上,一系列动作顺畅如
56、心休 ...
行云流水。当下对她更是另眼相看:“你懂得悬丝诊脉?”
那婆子不卑不亢:“从前,老奴在宫中伺候过。”稍稍弯了□子,便转出帘子去预备了。
我既是从没见过她,想必她口中的“从前”,是指前朝的时候,给岁千红他们伺候过的。
见岁千红把身边亲近的人调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