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中不舒服,等那人战战兢兢出了门,才低声去劝:“你何必这样呢?”
却不知怎的,这么普通一句话,竟刺痛了他的神经。“是啊,我何必还妄作小人?这反贼的儿子,你根本就不在意吧?”
我怕他误会了,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知他根本没有给我说完的机会。“或许,”他抚着我的小腹,抬起头对我笑,可眼中如冰窟,连一丝温度也没有:“或许你又骑马,又泡水的,就是想特意让它流掉!可惜天意弄人,它居然不死!”
我一把推开他:“你也算是它爹?你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
“它是我的孩子吗?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三个多月了昭儿,咱们日日夜夜在一起,你有多少机会告诉我,可你从来一个字都没有提。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永远都没打算让我知道。你大顺公主秦国昭,就没想过要生下这个孽种!”
我的心像被人放在火上烧,搁到油里炸。
书上描述炮烙之刑(2),说在铜柱上涂油,之下加火烧热,令人在柱上行走,终因酷热难耐,坠入炭火中烧死。此时此刻,我终于感受到,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
那是一种凌迟的痛!
我恨恨地瞪着他,发了疯地想要打他,却在看见他的泪眼时,心酸得无以复加。
本来尖锐的恶言,像顿时被泪水泡软了。我只觉得累。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跟你说一次:我从没想过不要这孩子。”
我幽幽叹了口气:“你怨我不告诉你,你又何曾给过我告诉的机会。是不是你知道了有它,咱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呢?”
他按住眉心,黯然神伤。
“你气我投靠二哥,针对舅舅,偷看迷信,但这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我连命都豁出去了,只想你平平安安,性命得保。”我抚摸着肚子,脸上浮起一抹苦笑:“你怎能忍心倒过头来疑我?”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摇着头:“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我还要再说,外面突然闯进一个侍卫:“报!二王子带了驿马山大军,驻扎城外,发起了猛击!”
他咬咬牙,狠心别开脸:“来人,把公主给我送回宫中。交与众人一同关押。”
心头乍冷,我决然转身,头也不回,就随禁卫出了营帐。
注释:
(1)悬丝诊脉:传说,古时因为宫廷尊卑有序、男女有别,御医为娘
56、心休 ...
娘、公主们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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