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漂在水面的饼碎,心头发酸,可为了孩子,仍旧哽咽着咀嚼了起来。
八妹见只我在吃,突然弹起身,朝我走来。她双手交叉于胸前,居高临下地看我:“四姐,我看这儿,就只你的饼是软的吧?
大家本来就对待遇不满,被她一言激起千层浪,顿时都向我看来。
我明知她别有居心,把剩下的饼递过去:“你要不验一验?”
她抢过来,又敲又掰,把指头都磨红了,却仍旧拗不开。
我冷冷一笑,伸手让她还回来:“军中的口粮,全都是一个样。这样的时势,有得吃就好了,你难道还想着山珍海味,大鱼大肉?”
她心中不忿,把面饼扔回我身上:“就算这个跟大家一样,可为什么就你能带着下人?除了你,有谁被叛军抓住了,还毫发无损?你还敢说你没有和反贼勾结?!”
我看她不依不挠,要再不回应,怕是要被大家的眼光杀死:“八妹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敢说你跟叛将岁千红没有关系吗?他可是当过你的男宠的!”
我冷哼:“这儿就我跟他有关系吗?八妹可别忘了,当初你也和他不清不楚过?难道你也跟反贼勾结了?”
八妹见我倒打一耙,仪态也不顾了,尖声撒泼:“他哪里跟我有过什么?!”
父皇皱着眉头,喝住了我们:“都什么时候了,都给我住口!”
八妹看着我,又碍于父皇的脸色,只得气呼呼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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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栽赃不成,可仍旧有意无意挑我的错。大家经她鼓动,看我的眼光多了一层防备。有意无意地语中带刺,或者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一律装着看不见,可心中哪能舒坦?
想起当时司徒信说我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可不是被他批中了?
往日宫里那么大,即使跟谁有点过节,一年也见不上几面,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现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吃喝拉撒都在一块,磨擦多了,耳侧像有群苍蝇在哄哄乱响。
且身子渐渐变重,接连几天,都睡不安稳。下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面前晃动。我一下便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原来是父皇身边的小公公。他掩住我的口鼻,手指了指大门。我半信半疑,起身随他过去,却发现父皇正在木门后面,背向着我,负手而立。
这是我第几次跪在他面前呢?似乎每一次,我都像待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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